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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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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燦爛,透過薄薄的紗窗,映在望年的眼睛上。她被亮醒了,輕輕扯開腰上的那只手,想滾到旁邊去,卻被那只手箍住。

樓玉樹天不亮就醒了,一直在她旁邊裝睡,見她又逃離,語氣極為森冷:“還想逃?”

“太亮了,你去把窗弄好。”

樓玉樹臉色一沈,極其不情願,猛地靠上去,壓住望年,又是對著她的臉好一頓啃咬,心滿意足才起身。

“你是狗嗎?”望年真快被他氣死了,原本還能再入睡,現在徹底被弄清醒,只能幹瞪眼發大火,目光兇兇地盯著在外面糊窗的樓玉樹。

等他回來,她徹底霸占他的位置,在他要靠上來時,伸手擋住他。

“你去買吃的,我餓。”

他神色略沈,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粗糲的手掌在她柔嫩的手臂上劃過,聲音發啞說:“望年,現在是我困住你,你憑什麽命令我?”

“你要怎麽才給我吃?求你,還是賣身?”

“你……”他楞了片刻,冷厲的眸子閃過絲絲疑惑。

他鎖了望年,是想要望年聽話,依賴他。

怎麽樣才能讓她依賴自己?

他拽住望年的鎖鏈,蠻橫地拉起望年的身體,粗野強悍的力氣將她抱起身走到房間梁柱旁。鎖鏈被牢牢地定在梁柱,望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樓玉樹,你又發什麽瘋?”

他沒應她,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望年站在原地許久,雙腿酸疼,看著地板還有些塵土,想想還是堅持一下。

又站了一個時辰,她實在受不住,只能舉起拷上鎖鏈的雙手,坐在地上,咒罵樓玉樹。

樓玉樹買了東西,迅速趕回來,但沒進去房間,只是在庭院靜坐,聽著望年輕微的咒罵聲。

他要把主動權握在手上,而不是傻傻地被望年指使著幹活。

等了好久,房間裏沒傳來望年的罵聲。即便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他心裏仍舊慌慌的,迫切地想回去抱著望年,同她耳鬢廝磨。

他忍著不去思念,然而腦海裏的望年無限放大,徹底地侵占他的所有思緒。他不想輸給情欲,克制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沖動。

這遠離的方法能不能讓望年依賴自己,他不清楚,他只清楚他快瘋了。

他急切地回去親吻望年,抱著她,呼吸她身上清雅的體香。

他兀地站起身,邁腿之際還是停下腳步,在院裏急得團團轉,像吃了上癮的毒,找不到緩解的藥,生出一種無處可著腳的感覺。絕望的驚惶凝匯在眉頭。

望年一定是對他下毒了,不然他為什麽才離開短短半天的時間,就能慌成一條見誰都要咬一口的瘋狗?

他不是這樣的人。

望年當真以為她是什麽香餑餑了?她不喜歡自己,想逃離自己,他越不叫她如意。

他轉了幾圈,爍爍如火的目光對上正在晾曬的衣物。昨夜,他幫她洗了衣服,掛在庭院。此刻嫣然的色彩衣裙隨風飄揚,在陽光底下好似煥發出妖冶紅艷的香氣。

芬芳馥郁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攫取他眼中的冷光,勾引他上前。

他咽了一口氣,心臟驀地發緊,緩緩地走到望年的衣裙面前,伸手抓住飄逸的裙擺。

觸碰到柔軟衣料的這一刻,他的心緩了一點。像是幹涸的土地逢會春天濕淋淋的甘霖,他俯身,側臉貼著她的衣物,肅穆的臉上滿是癡迷耽溺的神色。

耳旁是房間裏望年的氣息,臉頰貼著她的裙子,他閉上眼睛,心馳神往地用嘴唇蹭她的裙子,想象望年在身邊。

熟悉的氣味灌入愛意,衣裙縱容著他微不可察的柔弱,直達他惻惻陰寒的心,猝然使他軟化了。

“望年,望年,望年……”清冽的聲音染上幾分情念,低醇如鼓,又稠又喑啞,他的手指細細地摩挲那柔軟的衣料,“愛我,愛我……沒人愛我了,你愛我好不好?”

他反反覆覆地用臉蹭那件繡花的裙子,它是多麽細膩嫻雅。手指輕柔地簸弄它,撫摸上面紋路清晰的針線,好似望年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些不為人所知的肌膚。

若是望年看到他這般難以自拔的樣子,會很得意吧。

風吹起裙子下擺,鼓起翻湧,刷刷地打著他的胸膛。念頭一現,他暴戾地扯下裙子,兩臂合抱在懷裏緊緊地擁著,死心塌地,生怕任何一場風吹散她的氣息。

天色漸暗,霞光燦燦然地染紅了庭院一方小天地。他慢慢走回房間,借著晦昧不清的霞光,看到陰暗處的望年坐在地上,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知道回來了?餓了我一天,樓玉樹,你到底想怎麽樣?”她雙腳發麻地站起身,“你買吃了嗎?”

樓玉樹將吃食放在桌上,那些飯菜已經冷了。

她望了一眼飯菜,餓得渾身沒勁:“我想吃。”

樓玉樹不為所動。

“你耳聾了?”

“好好說話。”

“我沒發脾氣已經對你很好了。”望年火大地跟他說話,卻見樓玉樹忽地閃到面前,發了狂地纏著她索吻。

猝不及防地親吻,她餓了一天,哪還有心情做這事,竭力地反抗,一直躲避。

樓玉樹不悅地松開,捏住她的臉,冷聲道:“好好親,不然我把東西都倒了。”

這家夥是進階了?

病嬌就是病嬌,有了一次小黑屋經驗,第二次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你好兇呀。”她裝得委屈可憐,迷惑他。

“哭?”他有些期待地擡起她的下巴,想看她落淚。

望年的眼淚登時定住:“……”

他捋了捋她的發梢,剛悍的臂膀箍著她的腰,像只沒吃飽的餓狼,審時度勢,瞄準時機,俯身咬住她的脖子。

餓了一天,還得被虐一頓,望年雙手被定在房間梁柱,騰不出來,脖子上被鉗住,疼得面目獰然,渾身發顫:“樹樹,我沒力了。”

“別怕,我摟著你,不會摔的。”他加重力氣,俯身同那兩瓣思念已久的嘴唇糾纏,惶惑的心從飄忽的狀態落在望年身上。

黑夜降臨,窸窸窣窣的蟲鳴聲發出輕微的聲音被樓玉樹的喘息聲與望年痛苦的呻//吟聲覆蓋住。

望年帶著滿臉牙印,心如死灰,眼睛紅紅的,剛剛疼得哭出聲了,現在又餓又累,坐在桌上氣鼓鼓地吃飯。

他怎麽突然開竅了,對小黑屋的操作日漸熟悉。強取豪奪,精神虐待,再醬醬釀釀。望年的話,軟硬都不聽。

都怪她,有些話應該爛在心裏,她怎麽就憋不住,好巧不巧,讓樓玉樹聽到一半。

她必須想個辦法,叫樓玉樹改變一下。冷漠對待樓玉樹,她不信,樓玉樹會不心軟。

整個晚上,兩人都不曾說過一句話。樓玉樹知道她的心思,無非是故技重施罷了。

既然晾著自己,他不惱怒,依舊把望年抱在懷裏睡覺。

望年哪肯要他抱,掙紮了許久,臉上的牙印再次加重,依舊不願吭聲。

他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覺得隔著衣服咬不過癮,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與其被咬,還不如服軟。

“樹樹,你最近傷到我的心,可不可以憐惜我,別咬了?”

樓玉樹擡起眸子看她:“不是不說話嗎?”

“我生氣嘛,你生氣我會哄你,我生氣,你只會對我發洩。我沒法再容忍你,我也有脾氣的。你都餓了我一天,明天也要餓我嗎?”

“嗯。”他雲淡風輕地應她。

“好吧。”她沮喪地垂下眸子,認命地接受這事實。只要別挑去她手腳筋,一切都好說。

樓玉樹見她突然乖乖服從,還主動伸手投懷送抱,不免警惕地打量她。

這又是來哄騙他的手段吧?

他當即推開望年,在兩人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你過去那邊睡。”

望年聽話地挪到床邊角落,睜著盈盈如水的眸子同他註視:“你要是不想跟我睡,你可以把隔壁洗一洗,把房間騰給我。”

“你敢!”他惱怒地瞪她,大喝一聲,“入睡。”

燭火被撲滅,望年很快睡著了,倒是樓玉樹怎麽也睡不著。他盯著望年背對他的後腦勺,想湊過去抱住她,又恨自己不爭氣。

轉念一想,其實抱一抱沒什麽的,只要不聽望年的甜言蜜語,就能滿足自己的欲望。

想罷,他靠近望年,前胸貼近她的後背,偷偷親了一口望年的耳朵,安心舒服地抱著她睡覺。

天亮時,望年僵著一個姿勢,手臂酸疼,醒來發現樓玉樹正抱著她,瞪了他一眼。

樓玉樹睡眠很淺,望年一夜睡下來不會動幾次,但每次動都會弄醒他。

貼著這麽近,呼吸落在脖子上癢癢的。望年全然只想把自己當透明,閉上眼睛裝睡。

“望年,可不可以幫我?”

“一大早發什麽情?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抿了抿嘴,貼著望年的臀線,蹭了又蹭,舒服地喘氣。

感受到那硬氣,她繃直身子,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趴在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上。

像鴕鳥一樣,遇到危險把腦袋藏起來。望年以為他就此作罷,哪成想,他起身,泰山壓頂般全身壓住望年的後背。

她快被壓到吐血:“我會死的。”

“翻過來。”

望年屈服地應了一聲,待他下來,屁股狠狠地遭了一巴掌。

等她翻面回來,樓玉樹面色才緩和許多,俯身親吻她。

一大清早,樓玉樹開始耕地,蒔花弄草。他不咬望年了,而是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

事後,兩人汗珠直流,幸福地抱在一起擁吻,溫馨地說著令人臉紅的悄悄話。

陽光明媚地落在床上,將彼此身上的任何紋路都照得清晰無比。他們熱汗淋漓,肌膚閃著細細碎碎的光澤。

只是弄完後,樓玉樹卻不肯燒水讓她沐浴,而是要她繼續待在梁柱旁,像被用完的手帕,扔在地上。

望年渾身濕漉漉,披著他的衣物,腿間全是他的玩意兒,不禁怒氣沖沖:“樓玉樹,你別太過分了,我要沐浴。”

“等我回來,你餓了。”

“樓玉樹!你發什麽瘋,可不可以成熟點?我本來想喜歡你的,都被你耗光了。”

“你騙人,你根本不會喜歡我。”他堅定地說,心裏再清楚不過了,望年所作所為只是在哄騙他,騙他解鎖。

話罷,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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